一
或远或近 从中央之路
走向天圆地方 那九里十八步的城墙
多么倾斜的石头 多么倾斜的时间
那些小小的星辰 让我明白
那七十二座敌楼,像七十二段柳枝
指向炮台指向月色,指向萧萧风雨的台阶
那三千个垛口,像三千双苏醒的眼睛
指向龙旗指向秀楼,指向英雄泪洒的挽歌
几声马蹄之后 手握一树槐花
面对嘶杀与呐喊
谁为你半开的秋天放哨
二
在那个唯一的,岩石建造的人间
他的阳光,他的风烟,在无比潦草的天际
是朝阳,还是戏水
就那么的让麓台山,从远方醒来
在一只寒鸦的巢里
和他一起进入秋天的肌肤
在那些浅显的岩石上 一个又一个梦
还在汾河湾流淌
我拍遍栖月楼的栏杆
突然开始迷信 中都的菩提
月下僧人 晨钟暮鼓
那些丝绸一样的声音
傍晚,凡是能看见灯火的地方
都会点燃金粉人家的话题
三
那些曾经流行的票号,汇通天下的语种
比如落叶的手语 向无边的辽阔一顾
鸟儿风中的淡愁
落在那些清晰的神祉
让某一庭园再深几许
推开一扇木排门
三进院落 一淌秀水曲池流
二进客房 日丽中天临福地
从接近明清街的胸前
你让小小的银两 怀满三月的相思
以一种丰盈而神性的语言
独领百年风骚
四
在第一时辰,有阳光触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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